鲜红蔷薇【续4】
11.
费里西安诺坐在椅子上，环顾四周。阳光落在他的身上，他身后的喷泉依旧在不停地将水珠洒向天空。一旁的蔷薇在风中绽放，鲜红的颜色为花园点缀了美好。
费里西安诺看着面前的茶点，轻轻咬了一块小蛋糕。许久未见的适当甜度令他想起了儿时罗德里赫先生做的小甜品。虽然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来品尝，之后又要继续投入打扫房间的事务，能够尝到这么美味的小蛋糕也算是满足啦。
“好吃吗。”熟悉的身影从荆棘里钻出来，依旧是一身黑衣，带着大帽子，海蓝色的眼眸中噙着笑意。他没有变，依旧是孩童的模样，声音也是少年独有的青涩嗓音。
“是罗德里赫先生做的吧。”费里西安诺并不意外，他把一旁的茶壶向男孩儿推了推，男孩儿拉开椅子坐上去，腿在椅子下不停地晃动，“你怎么尝出来的？”
“Ve——能做出来这种味道的只有曾经的罗德里赫先生了吧？”
“曾经的？”少年尝了一口小蛋糕，垂下眼帘看着红茶中自己的影子。
“自从他不再强大之后——或许是自从哈布斯堡家族不再是领导人之后，他的小蛋糕就没有那么好吃了喔。”费里西安诺把最后一口蛋糕解决掉，喝了一口茶。
“Ve、这茶，完全不苦呢——明明没有放糖。”
男孩儿笑了笑探出身子瞅着对面的人。
“你忘了吗，这儿是你的梦，费里切。你想要什么，就有什么。”他顿了顿，眼中笑意更增，声音却带着苦涩，“包括我。”
费里西安诺没说话，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喷泉。
“这花园，很好看喔。”他最后说。
“多亏了你。”男孩儿回答道，然后慢慢消失了。
费里西安诺睁开眼睛，窗外已经是晚上了。
“费里西安诺·瓦尔加斯！你给我下来！”门外是熟悉的男声。
12.
罗维诺·瓦尔加斯嗔怪地看着费里西安诺，然后又一次冲他大吼。后者底下脑袋看着桌子，委屈巴巴却不说话。卢西安诺和弗拉维奥·瓦尔加斯在一旁窃窃私语，安东尼奥·F·卡里埃多想要劝架却被安德烈·卡里埃多拦下来了。
“总之你不能再做梦啦！”安东尼奥看情况不对，于是捂住罗维诺的嘴巴，笑了笑看着他。
“你总有一天会迷失在梦里出不去的。”安德烈下了结论。
费里西安诺再一次想起神/圣/罗/马在梦境里与他第一次相遇是用严肃的面孔问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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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你梦境里的人物，而不是真正存在的。所以我和卢西安诺，你必须选一个。”
男孩儿像宣判死刑一样说出这句话，看着费里西安诺愣了一拍。
他大概已经知道了吧。男孩儿寻思着，歪着脑袋。
“我记得中国有一句古话，鱼和熊掌，不可兼得。”
费里西安诺没说话，神/圣/罗/马也就不再追问，任由他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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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恰和那个他——么。费里西安诺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人，擦了擦眼角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眼泪。
“Ve、我，我知道了啦……让哥哥和安东哥哥担心了，很抱歉！”
罗维诺叹了口气，专心去扒盘子里的pizza，没有再说话。
费里西安诺又看了一眼卢西安诺，后者上前揉乱了他的头发轻轻笑。
“呜……”他呜咽了一声，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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